【伪装者同人\楼诚】memory(完)

偏生活化和轻松一些,感情流多一些,人物可能有点OOC了…我觉得还蛮甜的,希望能写出文艺浪漫的情调来,求不打脸_(:з」∠)_

以及我十分不懂原著的梗全是波兰语,电视剧全换成了拉丁文(X)当然我用的人设和梗还是原著的啦w 苏珊不是原创女配,她是原著里提到的,不过只有一句话Qrz

所以问题来了,波兰语跟拉丁文究竟啥关系?

 

—正文—

 

“阿诚哥,我记得你以前在法国,有个女朋友,叫什么来着?苏……苏什么?”明台瞧着正站在梯子上给他拿书的明诚,这个问题突然就冒了出来,“你以前老是用波兰语帮她抄写诗歌和琴谱对么?”

明楼的书房很宽敞,办公桌方方正正,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,书柜贴着一面墙,摆着许许多多珍贵的书。

明台的眼睛一直偷偷盯着他大哥的黑色公文包——他是来偷看明楼的文件的,谁知道“坏事儿”还没干完,明诚就进来了。

怕自己的小动作被明诚发现,明台就故意跟他的阿诚哥乱七八糟地扯些别的事情,一边任性地指使明诚给他找书。

“我想看骑士冒险的。”

明台仰着脖子看梯子上的明诚,八卦的同时还不忘扰乱明诚的视线,他说得正经,好增加自己谎言的可信度。

“上面有本《十字军骑士》,我看见啦。”

明诚笑了:“大哥说,这种书你少看,平白带坏了你。”

明台故意任性地顶撞他:“那书是讲反侵略的,我偏要看!”说完他还斜睨一眼阿诚,抱怨他,“阿诚哥,你也太听大哥的话了。大哥说什么你就听什么,大哥又不是次次都是对的,你别顺从得跟个小媳妇儿似的。还有以前在法国……对了,你那个女朋友苏什么的,大哥让你分手,你就分手了,他这是封建专制,是大家长作风!”

明诚表情微微怔忡。

明台的话勾起了他和明楼当时在法国的记忆,温暖浪漫的法国,满城旖旎的香气,大提琴飘荡,那优雅醇厚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一个说不完的故事。

“……你还没说呢,那女朋友到底叫苏什么来着,我都忘了。阿诚哥,你不会也把她忘记了吧,我记得当时你可喜欢她了,最喜欢听她拉大提琴来着,对吧。”

明诚回过神来时,明台还在絮絮叨叨,胡搅蛮缠。

这小祖宗……

明诚无可奈何地一笑,侧头看他,避重就轻,转移话题:“那本书是波兰语原版的,你波兰语从来没考及格过,还要么?”

明台眼珠子一转,答得正经挺认真:“要啊,正因为我波兰语没及格才要读啊。”

明诚跟大姐一样,完全拿他没办法。

“好,我给你拿。”

明台不依不饶:“你还没回答我呢。”

明诚手上抽书的动作一顿,半晌后才淡淡地说一句:“苏珊,她的名字叫苏珊。”

那个名字仿佛带着法国春阳和梧桐树的气息,甫一出口,明诚就恍惚了一下,依稀记起了当年在法国留学时,苏珊的大提琴架在雪白的脖颈间,微微歪着头含笑望着他,手拉动弦,音色流畅,含蓄,又深沉动人,充满温柔。

如今想起她来,那首《memory》的曲调正巧应了他的心境。

趁着明诚失神的片刻和搭话的功夫,明台轻巧又惊险地从他大哥的公文包中翻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
等他松了口气,见明诚半天没做声,像是愣在了那里,不由有些后悔。

“阿诚哥,你……”明台背着手走到梯子边,仰头望着他,一脸关切,“阿诚哥,你是不是不开心了?”

明诚若无其事地回头:“没有呀。”

他平静地看了一眼明楼的公文包,脸上的神态似笑非笑的,直把明台看得心头一突——明诚这个微笑真像是他大哥明楼。

难不成阿诚哥跟大哥在一起久了,不但气质与他十分接近,连笑容也开始这么神奇地同步了?!

明台无辜地回望他,十分镇定。

明诚忽然温和地笑,眼睛里的笑意还有宠溺无奈的神色,与往常一模一样。他从梯子上走下来,递过一本书给明台。

“你要的,给你。”

明诚的表情没有改变,那话像是有什么深意,又像是很寻常。

明台有点看不透,但他脸上什么也没显出来,论伪装,他明家小少爷也是一等一的好手,不输明诚这样的老牌特工。

“谢谢阿诚哥。”他笑得欢乐天真,一口白牙很可爱。

明诚对明台说:“这是残本,不全的,你随便看看就好了,不要太当真。可能是大哥在加路塞尔桥的旧书铺里买的。”

明台低头瞧着那重新粘黏过的旧书封面,耸耸肩,奚落了自己大哥一句:“对,大哥就喜欢在那里卖书的感觉。好像旧书铺里的书都沾了前辈学究的腐气。其实啊……”

矜贵的小少爷轻轻在封皮上吹一口,笑吟吟地嘲讽:“全是灰尘里的脏。”

明诚只笑了笑:“明台,你还要找什么吗?”

明台哼着小调跟他告别,心情好得很:“不用啦,谢谢阿诚哥。”

待他走了,明诚兀自站在书房里发了一会儿呆。他不知道明台怎么突然提起了苏珊,从前在法国,明台也只见过苏珊一次。

明诚和苏珊恋爱,是在他们回国前的两个月。

苏珊是学校音乐教授的女儿,因明楼也学大提琴,明诚常常去找他,跟他一起回家。苏珊有着纯正的法国血统,热情,美丽,温柔,优雅,她第一次见到明诚的时候,法国的春天正在下着缠绵细雨。

明诚与明楼站在一起。

他的表情非常放松,一身黑色的风衣飘荡在梧桐树下。明诚比明楼瘦多了,五官鲜明而立体,刀削斧砍一般的线条,利落刚硬,眉目如画,非常之富有东方人的美感。

苏珊喜欢美好的一切,所以她站在高楼的走廊上,托着腮没有马上离开。

楼下风景正好。

苏珊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话,天色近暮,缠绵的雨水在昏昏的天色里暧昧如诗。两个青年身量一般高,风衣的款式完全一样,只有颜色深浅略不相同,落在苏珊眼底,有一种奇异的和谐。

明楼倾身为明诚整理了一下衣领,他的手从浅色衬衫的领口伸进去,好整以暇地替明诚抻了抻领子,而后那双惯拉大提琴的手顺着白皙颈项的线条,悠悠地滑到了脖子后边,就停住不动了。

苏珊不知道的是,那双手不但惯拉大提琴,也惯了摆弄各种枪支。

不细腻,不柔滑,相反,它们粗糙,温暖,坚实有力。

明楼的手指触碰着明诚的衣领,他的手背贴在明诚的肌肤上,两个人的温暖渐渐趋于一致,流转,交融,直到分不出彼此来。

雨水落在黑色的伞面上,发出清脆冷硬的声音来,没有旋律,是春天的天籁,那份温柔优雅却比任何器乐发出的曲调更温柔有情,非常纯净。

明楼的身体微微欹斜着,脑袋侧过明诚的肩头,手环住明诚,那样的动作笼在雨水中,梧桐树叶的气息凛冽微凉。

苏珊愉快地笑着,少女的眼里充满云雀与春阳的快乐可爱。她想:上帝,这真是一个适合接吻的姿势。

为什么不吻下去呢?

如让他吻下去,他的吻会在明诚的唇上发烫,如此美丽。

从那天以后,苏珊开始亲近明诚。法国人素来热情开朗,对浪漫有一种天生的好感和敏锐,同学们都说,瞧,我们美丽的苏珊小姐爱上了来自东方的英俊少年。

被暧昧包裹着的明诚有些无奈。

他本想告诉明楼,但那个时候国内局势已经非常复杂,日寇越来越嚣张,听说日本要扶持汪精卫成立新政府,其实就是个卖国的政府。明楼与组织密切接触,似乎在策划着什么事情,因为暂时还没有决定,所以明楼没跟他说什么,明诚也不敢拿这种小事去打扰大哥。

国内血与火纷飞,法国却还是难得的太平。

这繁华优雅的表象下面,依然藏着暗流涌动的危险,明诚能感觉得到。他望着学校天鹅湖澄净碧湛的湖水和那些美丽的白天鹅,脑海中的思绪已跟随手中的报纸讯息一齐飞回了满目疮痍的祖国。

那是生他,养他的土地,有他的家,是中国人的根。

他早晚要回去,并且迫切地想回去。

明诚知道,大哥一定是在准备着回国的事情,他坚信只要大哥回国,一定能改变上海的局势,成为楔在敌寇心脏上的一枚铁钉。

而他将会是大哥最灵活的臂膀,最可靠的心腹,最值得信赖和最默契的战友。

明诚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微微一笑。

他的双手交叠在膝上,按着那张漂洋过海的报纸。苏珊站在湖边静静地望着他,仿佛呆住了。明诚的手非常好看,那是苏珊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双手。清瘦,白皙,但并不柔弱,那是坚硬的,是骨节分明的,又很修长,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。

苏珊决定要去爱他。

少女金色的长发像一条河流,法国细碎的春阳穿透梧桐树叶,碎金流光洒落在苏珊的头发上,公园的草地上,天鹅湖的湖面上,还有湖面缓缓游弋的白天鹅扬起的优美颈项,纤长白皙,脆弱动人。

苏珊开始拉琴,她从小学的就是大提琴,大提琴是她的第二生命,是她的灵魂。此刻苏珊的内心充满了爱意,她的手指灵活,琴声如流水一般缓缓淌在金色的阳光里。大提琴的音色深沉,醇厚,浓郁,美丽优雅得不可思议。

那琴声惊动了明诚。

他想起了他的大哥——明楼是真正的世家子弟,从小开始学大提琴。在明诚还小的时候,不,那时候他已经不小了,十五岁,只是常年被虐待,营养不良,所以看起来瘦瘦小小,明楼常常怀疑那时候他的小阿诚有没有十五岁。

明诚初到明楼身边,很是阴郁隐忍,不爱说话,不爱跟人亲近,除了明楼,连明镜也不太敢接近他。

那样受了惊的小兽一般的目光,让人知道他受够了伤,不忍再惊吓他。

只有明楼可以,明诚只亲近大哥一个人。

那是他的救星,是他的阳光和信仰,明楼亲手将他从地狱的阴影中抱回了天堂的明亮处。

明诚想,天堂应该就是明家那个样子的,宽阔,明亮,温暖,风帘在春阳中轻轻翻动,他站在窗台前,身旁是他的大哥明楼,英俊温和的少年静静地拉着大提琴,那曲调就像明楼本人,温纯优雅,低柔无害。

上海的春深似海,大哥的宠溺也似海。

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明诚爱上了大提琴,爱上了春天,爱上了阳光和暖风,爱上了少年的时光,爱上了明公馆大哥书房的窗台。

他诚挚地爱着明楼的一切,唯独不敢爱明楼。

只可惜,人生不能常少年。

大提琴低沉忧伤似记忆,而记忆如流水,像天鹅湖的湖面,丝丝涟漪在明诚的心中荡漾开来。他安静而虔诚地听着苏珊的大提琴独奏,明诚转过头,他看着阳光下的苏珊,春天的苏珊拉琴的样子,真像是大哥当年在明公馆的书房里拉琴哄他睡觉。

温柔如湖水荡漾。

安全,平和,优雅,不动声色的宠溺与爱护。

明诚笑了。

苏珊的琴声停住了,她也望着明诚笑,笑容温和,眼睛里有狡黠的、细碎的金光流转,是非常可爱俏皮的样子,叫人没办法拒绝。

那个样子真像是少年时期的明楼。

尽管明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可怕又可爱的联想。

“嗨,我的少年。”

苏珊笑吟吟地叫他,不叫名字,只叫少年,她的法语如此优雅温柔。

彼时明诚已经学得明楼七分气质,他温文尔雅地笑了一下,没有回应,但也不会令苏珊感到难堪。

毕竟周围都是苏珊的同学。

第二天学校就传遍了,年轻人恋爱的浪漫气息就像是春天的蒲公英,轻柔而迅速地借着东风落满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。

明诚更加无奈,但他不能公然解释。

明家的家教令明诚成为了一个极有绅士风度的男人,何况他身边还有明楼这样对女子温存体贴的好榜样——明楼是如何待汪曼春的,明诚自然知晓。

他想,男人对女人,大概就应该像大哥对汪曼春一样吧,温柔,包容,体贴。

幸而苏珊是个真正可爱的姑娘。

旁人的流言她也毫不在意,每当被别人问起,也只神秘一笑,绝口不提其他。苏珊与明诚,与其说是一对正在相爱的恋人,不如说是一对很默契的朋友。

苏珊晓得明诚喜爱听大提琴,尤其喜爱她那天在天鹅湖公园拉的那首《memory》,于是她每次约到明诚,都会带着她心爱的大提琴,为明诚独自演奏。

“嗨,少年,你为什么如此钟爱这支曲子?”某天苏珊笑着问他,她的中文学得不是很好,发音笨拙生硬,音腔却甜美极了,听起来竟然觉得很可爱,“我还会别的曲子,比如舒伯特的《梦幻曲》,或者巴赫的曲子,你不喜欢么?”

明诚坐在长椅上微笑摇头:“不是不喜欢,只是这曲子令我想起了从前,我的家园。

还有大洋彼岸的上海,明公馆书房的窗台和阳光,楼下盛开的花朵和春深似海。这些……他不愿意跟别人分享,就不必说了。

苏珊俏皮地眨眼,继续拉奏:“很荣幸我的曲子有这样的魅力,乐于为您演奏。”

于是这当真成为了苏珊唯一为明诚演奏的曲子。

后来,当明诚要同明楼一起回到祖国的时候,在明楼的命令下——仅仅是表面上如此而已——明诚与苏珊分手了。

不,也算不上分手,毕竟他们从未相爱过。

苏珊对他说:“少年,我想,以后如果你还能认识一个演奏大提琴的女孩子,请记得让她为你演奏一曲《memory》,这样你还会想起从前和我,是和我的从前。”

她眨眨眼,金发如长河,美丽又优雅,像是惋惜一段浪漫的邂逅,又像是毫不在意。

明诚含蓄地笑了笑。

他并不能告诉苏珊,《memory》这支曲子,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,他听见这熟悉的旋律,愿意想起的,只有他的大哥明楼。

少年与从前,和风与飞鸟,白马与春深,都是属于大哥的。

永远。

……

“阿诚哥,大少爷叫你呢。”阿香的声音从半敞开的门口传来。

明诚猛地回过神,他看了看书房,确定没什么失序的地方,这才应了一声:“我知道,你去忙吧,就来。”

他想了想,嘴角露出一点笑意,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,把书房的门锁死了。

“大哥,阿香说你找我。”

明楼刚刚打完电话,正在房间里保养他的大提琴——这是他和大姐把明台捡回来的那天买的琴,明楼一直很珍爱。就算现在不怎么拉大提琴了,他也会小心翼翼地保养这琴。

明诚瞧见这幅画面,心头一阵柔软。

铺天盖地的记忆像春深似海,轻而易举地将他淹没,沉溺其中。

明楼抬起头一笑:“明台去了我书房?”

明诚也笑,默契地与明楼交换过一个眼神:“去了,该看的东西也看了,该拿的东西也拿走了。”

明楼说:“你拿了波兰语的书给他?那小子又到大姐面前卖乖讨巧去了,他波兰语从来都不及格,居然还跑到大姐面前给她念波兰语的小说,啧。”

“只要大姐听着高兴就行。”明诚含笑摇摇头,“反正大姐又不懂波兰语,不知道明台念得好还是不好。他卖乖撒娇,大姐欣慰开心,乐见其成。”

明楼放下大提琴:“你和大姐就惯着他吧,早晚惯得他更没规矩。”

明诚也不怕明楼,依旧笑吟吟地说:“昨晚吃年夜饭的时候大姐不是说了,过年嘛,哪那么多规矩呀。”

明楼轻笑,也别再提这茬儿了,反正那小祖宗面子大,他也镇不住了。

“我们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,剩下的,就看明台他们自己了。”明楼缓缓摩挲着大提琴,忽然说起正事。

明诚倒是显得很轻松:“明台机灵得很,大哥放心。”

那小少爷就是一汪潭水,看着清澈,实则深得很,不是能轻易看透的,只是明家人太宠他,总把明台当孩子看,难免“不识庐山真面目”了,尤其是大姐明镜。

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正事,这才罢了。

明楼心思深沉又细致,他见明诚的目光一直留在自己的大提琴上,不由笑了:“阿诚,看见这大提琴,想起什么来了?”

明诚坦然地说:“我想起小时候刚被大哥带回来,大哥总拉大提琴给我听。”

明楼的眉眼舒展开来,语气轻松,还拿捏了点家长对孩子的宠溺无奈以及半真半假地埋怨:“你那时候啊可冷淡,又爱撒娇,爱黏着我,别人都不要。不过我发现每次拉大提琴,你总是很乖,安安静静的。”

明诚被他一番温和含笑的话触动了心事,拿出了少年时的脾气,温温软软地请求说:“大哥,你再拉一次吧,我想听。”

明楼瞧他这表情很是稀罕,阿诚大了就不喜欢撒娇了,不像是明台那小子,二十多岁的人了成天跟个孩子似的在大姐面前滚来蹭去,还跟七八岁孩子一样。

但明楼也承认,瞧着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撒娇,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。

阿诚再大,也是他永远的少年。

这样一想,明楼就什么心都软了:“你们这帮小子,越来越没大没小了。昨儿跟明台起哄要我唱戏,今天又要我拉大提琴……”

明诚挑眉,偏就要气他:“我就是要听,大哥给不给听?”

明楼笑出声来,仿佛是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:“给,阿诚要的,大哥能不给么?”他当真脱了外套,只穿个衬衫加小马甲,松开领口的第二颗纽扣,把大提琴拿起来,摆好了架势,偏头对明诚笑:“今儿天气可真好,想听什么?”

明诚乖乖地站到了他的身边:“大哥随意,什么曲子都成。”

只要是大哥演奏的。

明楼也晓得他撒娇的心性,只是要宠,也就不问。他是好久没拉过大提琴了,还真有点生疏,便挑了一舒曼简单的练习曲。

流水般的琴声低沉醇厚,像阳光暖暖地铺洒在长长回旋的木质楼梯上,跳跃着。

明诚轻轻闭上了眼。

这是大哥的琴声,暌违已久,当年在法国与苏珊在一起的时候,他看着那阳光,满脑子里都是大哥的琴声。

这温柔的想念,不,是怀念。

比想念更陈旧柔软。

风轻轻吹过窗台,明公馆楼下的西府海棠开了一树,气味清淡,粉白轻红浅碧流落一地深深浅浅的疏影。

变换着,如少年,照眉眼。

琴声慢慢就停了。

明诚没有睁眼,他的长睫轻轻颤动,像云雀飞过的尾羽。

“你呀……”

明楼的吻在他的唇上发烫,如此美丽。

这是春天里永远的少年。

即使他们在战火与阴谋遍布的时代里,需要游走在黑暗中,以最隐秘残酷的手段去摧毁侵略的罪恶,即使他们站在血与火、黑与白之间,成为不可言说的灰色地带。这是他们自愿背负的责任,他们是军人,军人的背脊是钢铁。

但他们依然是彼此如歌的少年。

像记忆中的那样,是光明,是爱,是信仰,永属于我本人。

 

-完-

 

< memory这支曲子不可能出现在辣个时代呦,你们就当它穿越了吧(你滚哦)>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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